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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 灼天灰烬燎人心 两心昏灰意游离


燕凌风和沐留白两人再也不是徒步而行,他们的心情开始紧张起来,燕凌风也不是那么颓靡,两人乘车而行,沐留白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燕凌风道:“不想打而已。”

        只听拍的一声,沐留白一拳以打在燕凌风脸上,说道:“你知道在遇到强敌的时候退缩会有什么后果吗?”

        燕凌风道:“会死。”燕凌风顿了一下说道:“不过我没有退缩,只不过是不想打而已。”

        沐留白抓住燕凌风的衣襟,说道:“现在可不是你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

        燕凌风年少有成,自然骄傲无比,他遇到战斗想打就打想走就走,无人能当,可今天他着实遇到了对手,因为自己脑力不支顾自有不想战斗,而且气意昏沉的人总是不善于察觉周围变化的,况且燕凌风早就认为自己天下无敌,少年出成时总会有这样的想法,自然一切顺着自己罢了,即使是死了他自己应该也会接受吧,毕竟技不如人。

        燕凌风道:“我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消沉?”他心里也想着,“如果只是年少气盛也不会这样,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了?”

        刚刚的燕凌风还只道是自己不想打才不动手,但过后又想如果真是这样难道自己真的就不怕死吗?他真是越想越想不通,自己本不该如此消沉的。

        沐留白道:“我只希望你知道你是谁。”说罢他松开了手。

        只听得“砰”“砰”几声,马飚已经与“身”拉开阵势,两人拆了几招之后,马飚跳出身来,怒视着夜飞狐道:“你这娘们儿是不是给燕凌风施了什么咒!”

        夜飞狐倏地一惊,向后不自的退了一步,说道:“你你说什么!”

        那马飚见她如此反应自知猜的不错,夜飞狐虽装傻不认,但是多半也能猜个大概,毕竟是跟着魏五味这么长时间了自是对药这方面了解不少。

        马飚道:“你们为了取胜找些颓靡人意志的药来自是可能,毕竟你们救走了魏五味的尸体。”

        “什么?!”夜飞狐娇笑道,虽然她心肠蛇蝎,但这笑声加上她的容貌实在是让人陶醉,即使知道要说的不是什么好消息也让人忍不住多听上几句。

        夜飞狐道:“我自己还差点逃不出来呢,怎么会管他?”说完向马飚白了一眼。

        马飚更是气愤,说道:“原来你竟然丝毫不顾早年情谊,没想到你竟是如此般的女人。”

        马飚的气一股脑的上来,本和“身”相互拆招,瞬即转向夜飞狐那边,可“身”也不是等闲之辈,马飚一边说话一遍拆招,本就牵强,这一下变招空门大开,不紧转向不得,还引得他不住向后缩身。

        金刀极舞,掌风呼啸。

        马飚只道是“身”内力极高,不敢贸然使出杀招,只好刀身斜劈,慢慢找到空门下手,他料想“身”只有一只手臂,而且这一只手臂还担当脚的作用自然不久就爆出空门,不过拆了数十招仍然见“身”占据上风,但是他倒是有些体力不支了,他料想是夜飞狐当中作怪。

        原来,这“八面金刀”马飚早些年和魏五味是交过命的朋友,曾经马飚兄弟落难承蒙魏五味救治,三人相谈甚好自然少不了彼此了解,如此便知道了魏五味在药物研制方面的造诣。

        “八面金刀”知道已然被夜飞狐持有的药粉给侵入身体,不能就战,而魏五味这一去却不知踪影,虽然他有着救人济世之能但仍然让马飚担心,他本不过是为了帮助燕凌风,又哪知听见了魏五味消失的事情,而现在他也不知道叶翡和“身”是为了那半卷宝鉴和“含光剑”,不过那半卷宝鉴只不过是为了得到“含光剑”罢了,毕竟只有这把剑最为隐秘。

        打斗时分,马飚卖了个破绽,横刀斩首,诱得“身”伸手去接刀,这一下马飚趁他那只手因接刀被控制,左手握拳直冲,直击“身”的胸脯,可“身”的内功独到,见拳打来即刻含胸拔背,这一拳只是轻微沾到了他的衣襟,并未打实,而“身”则小腹提气,身体提起,手按刀身,向上提身,手腕转承,肘环里合,一招“横扫千军”以身体为武器向马飚面门扫去,这一下马飚便知这“身”虽为“天残派”首脑,但是杂学百家,已然自坏规矩。

        但这一时之间马飚向后撤身,腕转肘合,舞了一个刀花,顺势抽出被“身”抓住的刀,“身”的手顺势脱出。马飚身体后滑,使出一招“飞燕卷水”极为巧妙,两只脚并没有离地但仍然向后滑出很远的距离,他这一招移除了施展轻功时的跳跃,使身法更加快捷,减少身体后要发式。只见“身”的手正发力按刀,刀突然撤掉,然而他并没有因为这样而吃惊,只见他身体提气像是在空中突然停止,随后向后翻身,几次弹跳像是水上打漂的石子,迅捷而连贯。

        马飚心情失落,无心打斗,却和刚刚燕凌风一般,他自知中毒,不益恋战,借着刚刚滑出的距离顺着身后的树干爬上,想就此一去,他身形刚攀树而上,“身”就转脚跟上,“身”的内功独到,凝结内力异常迅速,以至施展轻功时内力在脚下迅速成型,腾跃而起,虽是马飚先施展轻功,然而当马飚刚刚上树,“身”也已经闪在树干之旁,只见马飚的身形刚刚在树叶丛中消失,“身”已然单掌挥出直击树干,而后接着反向回力向后翻身,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又见树叶被那一掌之力震得纷纷落下,而且那些落下的树叶并不是单纯地黄色或是绿色,而是红色,血一般的红色!

        树上叶子微动,没看见人,只听见人的衣襟与树叶之间的摩擦,与脚落在树干上的踩踏的声音,马飚已走,而这一路上留下了血滴,以及树叶上的血迹。

        夜飞狐跑到“身”的旁边,蹲下身子柔声问道:“有事吗?”

        女人真是说变就变,刚刚还一副无关于己的态度面对别人谈论自己的丈夫,现在却还和这么多男人来联合起来杀害自己的丈夫,最让人厌恶的便是她自己竟然丝毫没有感觉到痛苦,反而自我取乐。

        她掏出手帕给“身”擦着脸,“身”用那手托抚着夜飞狐的下巴,笑眯眯的说道:“走吧?”

        夜飞狐道:“去哪?你不去追他?”

        “他?”“身”说道,“我只追女人。”

        夜飞狐笑的更妩媚了,轻微点点头,轻声道:“那我们去哪?”

        “身”道:“去我们经常去的地方”

        “身”的内力异常的深厚,竟将内力负在打散的落叶之上,像是数片刀片割削着马飚的身体,马飚跑走数里之后,狠啐一口,说道:“要不是这次老子中毒,下次可别让他在遇到老子!”

        树林中回响着流水的声音,仍是那熟悉又特殊的景色,流水经木,只听得一阵阵有节奏的踏水声,是两个人的声音,脚步踏水间听得掌风呼啸,阵阵生威。

        只听得一个人说道:“这套‘八卦游身掌’是‘八卦掌’精髓所在,加上‘沾衣十八跌’你的‘八卦掌’就算练成了。”

        是那个老者,曾经和阮有沚拆招的那个老者。

        阮有沚道:“那我这么多天的‘寒毒’岂不是白练了?”

        那老者道:“不算,那‘寒毒’本属极恶,你也算是参透邪恶领悟真谛。”

        阮有沚道:“你真是折煞我了,晚辈无知误入歧途。”

        “茶泡好了,快来用茶吧。”一个清脆的女子的声音,正是缪蓝。

        阮有沚与老者合坐用茶,右手轻抚着缪蓝的后背,轻轻的撩动着她的青丝,左手举杯,缪蓝就坐在一边,安静的坐着,像是享受着一般,两人在这老者面前毫不遮掩,以是时间一长和老者只见也没什么避讳可言。

        两人的动作甚是妩媚撩人,若这面对着的不是一个老者相比早已按奈不住,缪蓝的脸蛋白里透红,吹弹可破。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低首含颔,合肩敛胸,一身白中透碧的汉裙更是让人浮想联翩,若是这般场景让街上的男人看到又不知有多少人有犯罪的想法,不过缪蓝也不是个随性温顺的女子,起码在除了阮有沚之外的人旁边不会是,她一身武艺,轻功不弱,曾经在阮有沚和燕凌风一战中,救下昏厥的阮有沚就不是什么易事,更不要说她是一个女子。正映证了那句话,一个女人不管坚强与否,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那里都会变得弱不禁风。缪蓝也是如此。

        缪蓝道:“哥哥,别闹了,师傅他老人家还在呢”

        阮有沚道:“有什么?你还害羞了?”

        缪蓝脸羞得更红了,头也往下低,想要站起来,又怕惹阮有沚生气,还是乖乖的坐在那里,看她的神情真是让外人怜爱,可谁又不知她也陶醉在这似真似幻的爱情中呢?

        那老者微微一笑说道:“好了,我这糟老头子也不打扰你们两个夫妻了,耽误时间太久了我也该走了,你的功夫也练得不错了,我走了,你再停些时日便可以去和廉戾一决高下了,不过你现在还是只有这两把剑,还得找到‘含光剑’!”

        阮有沚道:“前辈当真要走?”

        那老者道:“嗯。”

        两人相认这么长时间阮有沚仍然不知道老者的姓名,老者不说他也没问,只知道这几天武功大涨,只是短短的几个月加上阮有沚之前“八卦掌”的底子所以这“八卦游身掌”只不过是将“八卦掌”更进一步,“沾衣十八跌”则更是需要将“八卦掌”练到成熟之后才可以完全掌握的。

        阮有沚道:“那还请前辈走之前透露一下‘含光剑’的消息,毕竟这把剑失踪多年,较难找到。”

        那老者道:“不加时日这把剑就会来找你的。”

        阮有沚道:“那”话还没说完老者已经离去。

        这几个月燕凌风和沐留白也算是已经在赵国落了脚准备回家。

        可是到家之后,发现尽是灰烬,一个偌大的沐府如今已经一片狼藉

        燕凌风与沐留白甚是惊讶,燕凌风道:“你好像并不伤心。”

        沐留白道:“我早已对这里没有感情,我只不过是家里用来亲附王室的工具罢了。”他声音中有些哽咽,但还是强忍着。不管谁的家被烧掉都不会好受的,不管谁回家看不见自己的妻子也都不会好受的,即使是知道自己妻子孩子都平安但见不到仍然放不下心。

        燕凌风又何尝不是,但男儿的眼泪又如何能轻易滴下?

        两人没有流泪,夕阳西下,落叶飞卷,这场景看起来更加凄凉,不能哭有时比哭出声更难过。

        燕凌风道:“你不担心他们吗?”

        沐留白道:“你好像也不担心。”

        燕凌风道:“我以为你有办法的。”

        沐留白道:“你好像高估我了,不过马飚好像说她俩并没有遇害。”

        燕凌风道:“是的,不过我很着急。”

        沐留白道:“哦?我倒是没看出来什么。”

        燕凌风道:“因为我也不知道担心能有什么用”

        “老爷!”

        一个女子的声音,颖儿已经改口。

        沐留白听得耳熟,缓缓回头。

        正是颖儿,见到沐留白回头的那一刻,还没看见表情,颖儿就扑了上来,沐留白也忍耐不住,眼泪顺着脸颊留了下来,他和颖儿紧紧的抱在一起,燕凌风看到这一刻也不禁情思起伏。

        沐留白的脸贴在颖儿的头上,泪水沾湿脸颊,颖儿的头发贴在沐留白的脸上,沐留白更如一个孩子那般啜泣,颖儿则稍微好些,她相信这沐留白知道他不会有事的,她现在更像是一个慈母,安慰着沐留白,没事了,没事了,我们的孩子也安顿好了,你就放心吧。

        这沐留白见到颖儿前后表情大不相同,燕凌风并不觉得可笑,而是觉得伤感。

        不一会儿颖儿走过来拉起燕凌风的衣袖,说道:“你看看他的出息,真是的。”颖儿也知道男女有别,拉了燕凌风的衣袖而不拉他的手便是细节。

        颖儿说道:“走吧,凌儿妹妹也在这里,她想你想的紧了,你也快来看看吧。”说罢,走到沐留白面前说道:“走了,别哭了,我不还在嘛!”

        说着,三个人便往旁边的那个纺织作坊里取了。

        “凌儿,你看谁来啦?”颖儿呼唤着凌儿。

        凌儿抱着孩子出来说道:“怎么了?”

        凌儿看见燕凌风以后,睁大了双眼,像是看见梦中之人一样。

        吓的手也开始抖了,颖儿赶紧接过孩子,看着凌儿脚也颤抖,颖儿就向前一推,说道:“还不快去啊。”

        凌儿抱着燕凌风号啕大哭起来,燕凌风见了这种情况,本来忍住的泪水也流淌出来,久别重逢的情人总是容易感伤相见之时,但燕凌风见凌儿哭的这样伤心更是自己哭着便不再哭了,两个人里总是要有一个要坚强点的。

        燕凌风轻拍着凌儿的后背安慰着说道:“别哭了,我不回来了?我以后都不离开你啦!”

        凌儿的头从燕凌风怀里做了出来,一脸泪光的看着他说道:“大男人可不许骗人!”

        那眼神满是可怜无助,燕凌风实在是不忍看见她这个样子。

        燕凌风柔声道:“是啊~不走了,不走了。”

        凌儿抱得更紧了,头也埋在了燕凌风怀里。

        燕凌风道:“还不松开,抱得我都喘不过气了。”

        凌儿没好气的道:“就不松,就不松,你讨厌我啊,别人让我抱我还不抱了。”

        燕凌风坏笑道:“谁还要让你抱啊?”

        凌儿一红脸本就抬起的头又埋了下去,小声道:“你又欺我~~”

        燕凌风道:“好了,起来吧,这还在别人家呢,你这不是让别人看笑话吗?”

        凌儿一红脸,想到颖儿和沐留白还在身边,立刻松开了手,红着脸低着头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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