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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可恨故人心难测 怎料杀机笑中藏


“好了,你说吧,有什么办法。”

        “您可知道,鬼谷重现江湖意味着什么?”

        “你别卖关子,快点说你的办法。”

        “前辈何必着急,相比你这几个被杀的兄弟来说你有点心急了,看来前辈在此间过的快活,而其他兄弟却想着另谋生路。”阮有沚还是恭敬的微笑着,从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杀机。

        “哦?此话怎讲?”

        “这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弄明白,前辈请坐。”两人席地而坐,已经说的入神,完全不顾及旁边的手下,以及缪蓝,阮有沚接着道:“你那两位兄弟之所以被杀是因为他们盯上了沐家的人,而燕凌风恰巧在附近,所以你们又与燕凌风结下了仇。而你大概是以为你的兄弟单单去找了燕凌风对吧。因为你的兄弟们下了山时是对你说找财路去了,但这财路却是沐家公子沐留白,而并非燕凌风,而你我和燕凌风之间的联系就因为这几个喽啰和你的错误判断所结下了。”

        “那姓沐的来这里干什么?”

        “这我也无从得知,也有可能是你的手下,之前的仇怨吧,不过他们也应该跟了好几天了。”

        “是这样的,他们去了很长时间,我派人去寻到最后则以惨死在燕凌风的剑下。”甄仁义说道燕凌风三个字时尤为顿了顿。

        “好了,弄清楚了情况以后,现在就可以给你说我的计划了。”

        “好,你快说。”甄仁义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到底有什么方法,而阮有沚却格外淡然。

        这两位中年纪较大的甄仁义反而没什么定力,而年轻的阮有沚却好似个长者一样目空一切,这样的反差却令人不可想象,按正常道理,越老的人看待事情就会比年轻人要安静的多,如今的强烈反差,真的不感让人相信,这还是刚才与燕凌风称兄道弟,与缪蓝嬉闹的阮有沚,而这时缪蓝却看这阮有沚出了神,这可能正是阮有沚对于缪蓝的魅力所在吧。

        阮有沚缓缓说道:“燕凌风此次出山的目的不仅是他成为下一任鬼谷的考验,更重要的是将鬼谷世代相传的宝鉴散入世间可信之人”

        “什么?!你说鬼谷宝鉴!”还没等到阮有沚把话说完,甄仁义就惊呼起来。他的手下也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几十年的老江湖,听到鬼谷宝鉴这四个字竟然会出现这等反应。

        毕竟鬼谷的秘籍宝鉴是世上不可轻易得到的,即使是他广收门徒,但终究只会有下一代的鬼谷才会看到宝鉴,而且这些宝鉴本就难以练成,并且那些看似杂乱无章的招数只是东鳞西爪,只有有心之人才能学得,但只要习得其中一种功夫便可独步武林。

        “没错,而我们则只要将消息扩散出去,燕凌风不管在什么地方都站不住脚了。”

        “呵,真是毒计,你料到燕凌风不管多强都不可能敌得过七国的强者,到最后他也只可能筋疲力尽,而你则只需要再次打听到在众人去杀燕凌风的时候宝鉴落入谁手,你只需要去杀了他便是了。呵,不得不赞叹一下你的野心,真是够大,现在的年轻人,如果都像是你这样江湖可就乱套了。”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不是吗?”阮有沚说完,两人仰天大笑。

        笑声过后甄仁义又道:“可是,这其中仍然存在一些不足之处,如果不解决,你我二人也只是空谈罢了。”

        “前辈可是在担心打败燕凌风的人比他更强,而你我不能合力战胜吗?”

        “去,”甄仁义大喝一声,“真的以为我老了以后老眼昏花啊,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敌得过‘断水刀法’,但众人合力一定可以,而宝鉴却只有几份,肯定会分到每个人手里,而这些人本身并非高手。”

        “前辈既然知道,那还有什么问题?”阮有沚像是在等待着他发问,面色上并没有显露紧张。

        “我是在想,这件事只不过是一个空前的谣传,即使你我相信,不知道如何让天下人相信。”

        “哈哈哈,”阮有沚大笑几声说道“前辈可别忘了你的名号可是‘义高云天’啊。您隐没江湖数年今日重出江湖必定一呼百应,有何担心,再让你手下这几位前辈,散去各国,这消息必会成为众侠士所趋之物。”

        “呵,我真是老糊涂了。”甄仁义又转身说道:“小的们快散去各国散布消息,只需将燕凌风那把半鞘的剑,和他那包裹的颜色公之于众即可,如有需要传信的,把消息书写在帛上放在云梦酒店旁的石头下,休要怕浪费财物。”

        阮有沚喃喃道:“燕大哥啊,燕大哥,不怪兄弟野心大,只怪你的着装奇啊。”

        阮有沚把“宵练”交给缪蓝后,就与甄仁义一伙分别了。

        分别后。

        “大哥,你觉得那小子说的是真的吗?”

        “他的意图都已经向我们说明我看应该不是假的。”

        “那得到宝鉴以后是他的还是我们的?”

        甄仁义暴跳着说道:“传说宝鉴不止一份,而且刚刚谈话中,姓阮的也没有反对我说的‘那些宝鉴’,况且看那燕凌风的包裹里应该不止只有一部书简的样子。”

        “大哥精明。”

        “喝,精明个屁,技不如人只能这样,即使宝鉴只有一部我也得答应他,不然我们都会死!”

        甄仁义嘴里又喃喃道:“他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并一直重复着。

        阮有沚这边。

        一阵轻柔的声音响起,“哥哥,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缪蓝说道。

        “当然可以。我猜你要问甄仁义的名号吧。”阮有沚的脸上又恢复了正常的状态,与之前沉静的脸完全不同,这可能就是缪蓝带给她的不同吧。

        “你可真是料事如神,那你说他为什么要叫‘义高云天’呢?”

        “‘义高云天’这只是一个表面的名号?”

        “表面的?”她重复着刚才后面几个字。

        “没错,他根本没什么义气可言,他本就是强人出身,让自己的手下去打家劫舍,而自己带领另一波手下去杀了前一批打劫手下,这样既留住了名声,百姓们也会拿出自己的积蓄来犒劳他们,因为百姓认为他是英雄,他这样做反而会得到更多的收入,因为当一个人无助的时候得到帮助就不会留意给恩人多少东西了。更何况整个村子的人都会来感谢他,人这种动物本来也就喜欢聚众攀比,一个村子中人们便会争着给他们东西。”

        “好恶毒的人!”缪蓝咬牙切齿的说。

        她自小天真,内心洁净无暇,所以对任何坏事都非常痛恨,这也是她使阮有沚倾心的原因。

        因为在这乱世之中这种人越来越少,女人则就更少,因为女人很少有力量维护自己,只能去依靠男人。靠自己独有的,女人的方法来欺骗男人。而这类女人就像煽动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褒姒一样,被人视为祸水。

        阮有沚轻搂着她说:“用不着为这种人生气,前前后后不是见了许多嘛。”

        阮有沚接着说:“甄仁义的名声建立以后就很少这样做了,他把之前他的亲信,也就是和他每次去杀手下的那些人,都给杀了,想要杀人灭口,他虽然可以说是做到了,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我就知道,但当今江湖确实还有一小部分人知道一杆长枪荡天下的‘义高云天’甄仁义背后的故事,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名声,因为英雄不问出处,老一辈的人也不会像一个碎嘴老太太一样,到处宣扬。所以我这么讲你明白了?”

        “嗯,”她点了一下头又嬉笑着说:“也不知道是哪位碎嘴老太太,给哥哥你说的?”

        “哼!不得无礼!”阮有沚大喝道,他从来没有对缪蓝这样说过话。

        这一喝也把缪蓝吓得不轻,她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立刻行礼不敢起身,脸色骤然白了起来。

        阮有沚面色平静下来,但声音带着呵斥说道:“我的师父告诉我的,我现今虽不在师门,但我也不容许任何人辱我师父!连你也不行,听见了吗!”

        缪蓝颤颤的道:“蓝蓝儿,听见了,不会再犯。”她还是没有起身,静静地等着。

        “呼,”阮有沚长舒一口气说道:“起来吧,是我太过激了,因为我从没对你说过,不过再有下次我可就直接抽你了。”

        缪蓝起身说道:“是,如有下次蓝儿任凭哥哥责打。”她又接着说道:“不过,这次哥哥无端处罚蓝儿是不是要有些惩罚呢?”她善解人意像是知道阮有沚的心理变化一样,所以又展颜发问。

        “嗯,好吧,你说吧,怎么办?”阮有沚问道。

        “嗯让我想想那你抱着我走,怎么样?”

        “你自己不是挺擅长轻功的吗?再这么下去你的武功要退到什么地步?”阮有沚嘴上虽然说着,但还是把缪蓝横抱到了胸前开始赶路。嘴里有笑着说道:“我看哪天我不在你身边,你遇到强人,发现忘了如何施展武功,让强盗,剥光你的衣服,吊起来的时候怎么办。”

        “哼,”缪蓝把头一扭又说道:“我这么漂亮,被剥光衣服怎么会被吊起来呢?肯定会”她自知失言猛然合上嘴巴。

        而阮有沚笑着说:“会怎么样呀?你倒是说啊,你个小妮子想法挺多嘛!”

        “哼,哥哥真坏,明知道人家说错话了,还逼问人家。”

        “嗯对了,等一会入国以后,你就不能叫我哥哥了,要叫公子,懂了吗?”

        “为什么?”缪蓝问道。

        “因为我喜欢啊,还能怎么样啊。”

        “哼,公子真坏。”

        阮有沚当然明白,不管到了哪一个国家人们都会对“宵练”这把剑有所觊觎,只有让缪蓝改口叫自己公子让别人把缪蓝当成他的婢女,她才不会受到任何牵连,而这些却不能对缪蓝说,因为他也不想让她担心

        “喂,公子,不知小女子发问可对,你且听来。”缪蓝趴在阮有沚怀里道。

        “好啊,你说啊。”阮有沚看见缪蓝这么听话心情骤然好了许多。

        不管是哪个男人都希望哟一个听话的妻子,只不过缪蓝只有一个。

        “既然你说甄仁义他昔时那样对待兄弟,但现在的他不是还为兄弟报仇,不也是挺好吗?是什么让他的转变这么大的?”

        “好?他这么做只不过是因为现在已无力在江湖上争名,但如果有了一伙子兄弟,就不一样了,这样他就可以在兄弟的保护下苟活起来,说到底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从杀兄弟而得到名利,又在最后靠兄弟保住性命,只能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自私鬼。”

        “那这是你自己的看法呢?还是师父他老人家的看法呢?”缪蓝的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的问道。

        “哼,再多嘴我给你扔下去。”

        “不了不了,嘻嘻,我好像已经知道答案了。”缪蓝嫣然一笑,靠到阮有沚的肩上。

        “呼,边境的强盗还真是多啊。”燕凌风手握着剑鞘说道。

        “你们打不过我,我既不想杀你们,也不想被你们杀,只能一个个的点穴了,穴道出力不重你们三天后便可自解。”

        燕凌风一个人慢慢地走着,但他并不孤单,因为他心中存在着信念。

        背着几十卷书简,从云梦山走到燕国,再加上一路的贼人,使他已经筋疲力尽,他现在除了找人以外,只想找一个客栈休息片刻,可是在这边境之中又哪有什么客栈。

        燕凌风寻树阴坐下欣赏着这边境风光,但只见:树林前后合,群山连天际。远观磨断乱云痕,近看绵云笼天乾。高低不等谓之山,侧石通道谓之岫,孤岭崎岖谓之路,上面平极谓之顶,头圆下壮谓之峦,藏虎藏豹谓之穴,隐风隐云谓之岩。其下水波荡漾,其间飞瀑横流。只见其间云雾笼罩,日光忽明。

        突然间一阵兵器叮噹碰撞之声传来耳边,寻声而去,只见远处两人刀剑拼杀。其中左边一人身穿紫色长衣,头束一个发髻,手持一把短匕。右边一人短发齐肩,身着粗布白衣,手持长剑,那便是一把秦剑。七国之中只有秦剑超过普通长度,这也使得拼杀时占据优势,但拔剑过程过长,不易掌握。

        燕凌风看着他们拼杀,只见两人一左一右,胜似二牛比对角;一来一往,尤像双龙水戏珠;一上一下,好似鹰鸟来厮杀;一前一后,宛如两虎伺扑兔。

        争斗数时,手持匕首的人已经汗如雨下,内力紊乱,但面色始终如一。只叫燕凌风感到此人定力非比寻常,燕凌风心想:“这个人明明已经气虚脾弱,面色竟如此淡定,若不是个视生死于身外的疯子,便是一个胸无点墨的呆子。不过此人有这等定力能做到临危不惧,将死不乱,也是一个好男儿。”

        不一会儿,只见两人稍微停止拼杀,手持匕首的人双腿深蹲,单手撑地,单手持刀。

        “这招数是......‘无息瞬斩’!”燕凌风非常惊讶,这一式暗杀手法没想到真的存在,两人比武竟然能用上这种招式,看来这场决斗既分胜负,也决生死。

        只见另一边持剑的人,做一式“岭断云连”瞬急向那人杀来,燕凌风见势不妙,飞似的出手营救,只听见“叮噹”两声融为一声发出,三人已站在一条直线上,燕凌风的剑已出鞘,用剑顶着持剑人的剑刃,用那只有一半的刀鞘抵住持匕人的刀锋,因为两边几乎同时接住,所以金属碰撞的声音与金属和剑鞘碰撞的声音一起发出,

        这时,燕凌风的兵器才完全暴露在阳光之下,只见那把剑较之秦剑更长,较之普通剑剑身略窄,最奇怪的便是它那本来被剑鞘遮住的部分与露出的部分并不相同,而且那并不能算是一把剑或是刀,只见这把武器前半身是剑锋双边有刃,后半身是刀身单边有刃,果然这“断水刀法”仍然是刀法,只不过这把武器似刀而像剑。

        “呵,你们两个有幸看到我的这把剑,在下燕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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