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惨不忍睹
楚云卿和顾轩源的表情都很冷静，对杜曲这副惨状视而不见。
拶刑还在继续，杜曲的十个手指头也被勒到充血，被夹着的地方甚至夹出了血迹。
楚云卿突然记起了顾轩源头一次给她介绍拶指之刑时曾说，这拶指并不会叫人大量出血，但力气过大会夹出血痕。
杜曲的惨叫声不断，却引出来狱卒的同情，使得力气愈发大。
“好了。”楚云卿说，“怎么样，说不说？”
杜曲疼到脸都白了，却还嘴硬着说道：“你休想。”
楚云卿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继续。”
两个狱卒于是又使了力气猛地朝两边狠狠一拉，杜曲便又惨叫起来。
“你不说便要受这些苦，如今你那旧主子也弃了你，何必还替他保守秘密。”
杜曲脸上尽是痛苦之色，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楚云卿，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如何还于我何干？可你们也别自作多情，我好过不了，你们也别想得到什么情报！”
“你这双手怕是要不得了。估计也就拿不了剑了吧。”
“你闭嘴！”
楚云卿朝他们摆了摆手，狱卒立刻会意连忙就停了下来，然后把拶指从杜曲的手上取了下来，退到了一旁。
楚云卿和顾轩源来时商量着只跟杜曲这儿磨蹭一柱香时间，如若一柱香的时间到，杜曲还不交代，那就留下赵芜熙跟他耗着。
楚云卿扭头看了看在一旁静静燃烧的香，然后看向顾轩源，说道：“皇上，他不说。”
顾轩源道：“那便接着用刑。”
楚云卿又问：“用什么刑？”
“拶完手了，那就拶足吧。”顾轩源的语气很随意，不像是在施刑，倒像是和酒楼的小二说酒水上完了，该上饭菜了一般。
楚云卿点了点头，然后吩咐道：“拶足。”
“是。”狱卒又一次上前去。
起初就一直在控制着杜曲的那两个狱卒猛地将他朝后一掰，然后又有两个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他的腿扯到了前头，死死按住。
拿着刑具的两人过来脱掉了他的鞋，而后不由分说地给他上了刑具，又是毫不犹豫地朝两边猛地一拉。
楚云卿差不多已经对杜曲的惨叫声司空见惯了。
但杜曲已经不单单是惨叫了，顺带着骂起了楚云卿。
“楚云卿！你不得好死——”
“你这毒妇！”
“你这算什么本事？你有本事和我单挑！”
楚云卿淡淡地看了看他，说道：“你现在手也废了，拿什么跟我单挑？不过你要是把话都交代了，我或许能同意叫人跟你打一架。”
杜曲额上已经冒汗了，嘴唇也接近肤色，却还是不肯给楚云卿透露武宗计划的一个字。
其实杜曲被抓，北陆没人来营救，经此一事，杜曲已经对武宗死心了，此番根本不是为了维护他们。而楚云卿是他恨毒了的人，如果不是楚云卿和顾轩源，他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那他不好过了，凭什么还要把消息告诉他们，叫他们占据上风？
杜曲不甘。
所以杜曲宁愿受尽极刑，也不愿把楚云卿想要的情报告诉她。
这一点，顾轩源和楚云卿想的一样明白。
所以楚云卿以为，不叫杜曲见识见识洛安天牢里真正的刑罚，是没法儿叫他回头的。
楚云卿示意赵芜熙叫他们停下来。
赵芜熙开口说道：“停。”然后吩咐他们把杜曲从地上拎起来，锁到十字架上去。
外头有人拎着一桶辣椒水进来，一个狱卒拿着短鞭走过去，他将短鞭整个浸到了辣椒水里，停留了许久。
那个狱卒把短鞭拿了出来，走向了杜曲。
狱卒举起了还在嘀嗒辣椒水的短鞭指着杜曲，恶狠狠地说道：“交不交代？”
杜曲冷笑了一声，没说话。
狱卒点了点头，道：“好，好，是个有骨气的，就看你是不是一直这么有骨气！——”话音未落，狱卒手里的长鞭便猛地朝杜曲的胸口甩了过去，力气之大，竟瞬间将杜曲身上那件囚服给鞭打出一道口子来。
杜曲露出的肌肤已经见红，杜曲毫无疑问，依旧那般歇斯底里地惨叫起来。
但狱卒并没有就此停下，一边抽打一边还说道：“交不交代，交不交代？交不交代！”
杜曲被这短鞭打的时候根本除了惨叫也不容易发出别的什么声音来，更何况，他本就无意发出什么其他的声音呢。
那他不说，狱卒这鞭打自然也就不停。
后来也不知打了多少鞭，直打的杜曲胸膛上一片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有些部分的囚服的衣服料子被血粘在肉上，或者是被狱卒用短鞭生生抽打的嵌进了血肉里，属实称得上是一句，惨不忍睹。
楚云卿瞧着杜曲那一片血迹，心下想着，倒是能忍。
那狱卒的鞭子没有停，到后来旁边一个狱卒大抵觉得他打的时间够长了，索性上前去碰了碰他，叫他把短鞭给自己，然后替上去继续打。
赵芜熙看那个狱卒打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等等。”
狱卒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赵芜熙。
赵芜熙说道：“辣椒水都被打没了。再来泡一泡。”
狱卒心领神会地笑着点点头，然后拿着鞭子走向盛有辣椒水的水桶，又一次将短鞭整个浸泡进辣椒水里。
空了一会儿，将短鞭拿出来，又走回杜曲身边，依旧先问了一句：“说不说？”
杜曲艰难地抬起头来，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我，不，说——”
狱卒于是一脸钦佩地点了点头，说道：“真有志气。”然后拿着鞭子猛地就甩了下去，一声短鞭打上**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就是杜曲的一声惨叫。
楚云卿回过头来看向顾轩源，问道：“皇上，你觉得他还能坚持多久？”
顾轩源淡淡地说：“快了吧。”
“是咱们这会儿，还是咱们走了？”
顾轩源乐了，反问道：“你觉得呢？”
楚云卿垂眸想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有些恍然大悟，她重新对视上顾轩源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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