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情人


第二天一早,季梁安醒来的时候腰疼,腿也有点疼。

        柏宁郁抱着他,比昨晚学乖了,还知道要有服务精神,但季梁安没有morningcall的力气,有气无力地让他滚了下去。

        季梁安神色略有些恹,但倒也还好。

        他看了柏宁郁一会,面无表情地思考了一会是把他阉了,把他片成狗肉火锅下酒,最后指了指门外,让他滚出去。

        柏宁郁不情不愿,但不得不服从地滚了。

        系统不是很能明白季梁安的思路。它昨晚上被屏蔽了,虽然知道可能发生了什么,但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看见被赶出家门的柏宁郁,忍不住替他说话:“你会不会有点……太用完就扔了?”

        季梁安给自己扣扣子,没有发表评价。

        系统发现他身上多了一些痕迹。

        季梁安看起来对用完就扔这种事情十分熟练,且毫无愧疚感。

        但系统却忍不住有了另一种想法。

        它迟疑地问:“你昨晚……舒服吗?”

        季梁安给自己扣扣子的手顿了一顿。

        他坐在床上,赤着上身,扣子没扣完。上身还有些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痕迹。

        因为季梁安人很好看,身材也很好,从胸膛到腰腹的线条漂亮,所以虽然物种不同,但系统其实不太敢看他。

        季梁安看上去也不是特别在意这种事情的人,也不在意谁看不看。如果是柏宁郁来给他穿上衣,他还会逗柏宁郁两下。

        昨天晚上在季梁安看来……还行。

        心理上的体验比生理上强。

        意思就是及格分全是靠心理拉上去的。

        心理上小别胜新婚,生理上比干疼强点。

        季梁安希望柏宁郁活烂就要有活烂的觉悟,不要又是触手又是这这那那的一堆花招,在他看来其实没什么差别,哪一样都改变不了他活烂的事实。

        季梁安不知道这件事是种族的差异造成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造成的。

        他面无表情地收拾好了自己。

        总而言之,他打算先把柏宁郁晾一晾。

        小别胜新婚,昨晚已经婚过了。短期内心理体验不会变好,柏宁郁不存在挽救的空间。

        系统看见没过多久,柏宁郁就和狗皮膏药一样黏过来了。

        季梁安嫌弃了一会,没撵他走。

        其实季梁安的心理体验确实还不错,心思难得地活泼。虽然他脸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但他思路活跃,已经想到就算是把柏宁郁阉了,他也还剩下手和嘴。

        柏宁郁不知道季梁安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想些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自己危险的前途,只是围着他打转。

        季梁安其实喜欢柏宁郁围着他打转。

        他曾经其实还考虑过把他关起来,其他的事情都不需要做,每天只需要哄他高兴。

        后来他觉得这么做不好,就算栓条狗也不是那么栓的。

        况且想归想,真要做起来,他也没有那么舍得。

        系统听季梁安说打算晾柏宁郁一晾,也不知道他这一晾是要晾个几天。

        结果当天晚上,柏宁郁从季梁安后边轻轻抱住他的时候,系统就发现自己被屏蔽了。

        系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季梁安这几天就这么度过了,一开始他还赶柏宁郁下床,后来接受了柏宁郁每天早上的讨好。

        系统看见两个人一起吃早饭的时候,不是很明白是柏宁郁的技术进步了,还是季梁安放低要求了。

        系统觉得季梁安这几天心情一直还不错。

        也不知道是不是接受现实,不抱希望,自动调低标准了。

        那天白天和以往一样。但季梁安处理完下属传给他的消息之后,遇到了一个混血种。

        准确来说,是一群。

        那群混血种本来在……季梁安觉得可能是在赌博。也可能不是在赌博,但看上去像是不太友好地在玩纸牌。

        季梁安不知道柏宁郁禁不禁这种事情,不是很想管。

        但是季梁安被人叫住了。

        季梁安在哪个世界都很好看,被人注意到非常不稀缺。

        一个混血种叫住了他,目光在他身上打转。

        另一个混血种低声喝道:“你不要命了,那是老大的……”

        他比了个手势。

        “没事,就是叫他来打打牌。”

        那个看着他的混血种微笑着招他过来。

        季梁安最近心情颇佳,再加上最近几年脾气好了很多,所以倒也去了。

        那个混血种说要和他赌点钱。

        季梁安答应了。

        看见季梁安答应得痛快,那个混血种说:“你不怕输钱吗?”

        季梁安说:“我输了也是你们老大付钱。那是他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

        那个混血种没想到他对自己和柏宁郁的关系毫不遮掩,脸上顿时浮现出妒色。并且这妒色并不是对着季梁安来的。

        只是碍于是柏宁郁,他看起来不好表现出来。

        而除了那个眼睛从季梁安身上移不开的混血种外,还有混血种对季梁安有些不满。

        至于不满的具体原因是什么,那就难说了。可能是多种多样的。

        先前叫住那个混血种洗了牌,满以为自己能赢,没想到摊牌的时候,少了一张他预先藏起来的牌。

        他脸色一变。

        然后他看了看季梁安的牌面,看见他笑了笑,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赌注拿走。

        季梁安倒也没有把赌注拿走,只是没给那个和他赌牌的混血种。他把赌注拨到一边之后,就站起身,预备离开。

        离开前他把一张牌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没有说什么。

        赫然是那个混血种刚刚藏起来,准备放进去的那一张。

        那个混血种不知道他是怎么识破,又是怎么拿到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季梁安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

        柏宁郁在他这里是毛没长齐的小畜生,这个混血种在他这里显然是小畜生也混不上,季梁安没什么兴趣。

        他起身要走,忽然被一个混血种拦住。

        那个混血种不知道是哪一条对他有意见,脸色阴沉沉地说:“你就要走吗?”

        先前输给季梁安的混血种从这个混血种身上感觉到了敌意,他瞪向了那个和季梁安说话的混血种。

        而那个混血种看着季梁安,见季梁安脚步停住,以为他是露了怯。

        他看向季梁安,目光中不乏挑衅之意。

        “你和我们老大是什么关系?他带回来陪他睡觉的?”

        季梁安身上沾了alpha的信息素,柏宁郁身上也沾了omega的信息素,长了眼睛的都能认出来是什么关系。

        季梁安本身并不否认这样的说法,但这个混血种的说法和语气总带着些贬低的意味。于是他纠正了一下:“是他陪我睡觉。”

        又觉得在柏宁郁的手下面前总要给柏宁郁留点面子,他改口:“他和我睡觉。”

        那个混血种笑了笑:“凭你?”

        混血种和虫族一样崇拜力量,因而他看季梁安一副小白脸的模样,分外不爽。他说:“你还真当自己是他的主人吗?”

        季梁安问:“不可以吗?”

        “你把这话说给他听?”

        “我好像也没有说的很过分。”

        季梁安想了一想:“不过过分的话,如果你想,我也可以把他叫过来。一句一句说给他,让他听着,”

        “你觉得怎么样?”

        混血种脸色一变,他没想到季梁安说话这么肆无忌惮。

        “你就仗着你是他的人,敢这么不买他的面子?”混血种说,“如果你不是他的人,我早就和你动手了。”

        季梁安闻言看了看他。倒不是生气。

        他陈述一个事实一样地说:“我不买他面子的时候,他在我手上一天也好过不了。”

        显然,季梁安心平气和的澄清并没有让混血种和他一样心平气和。他认为这是对他的一种挑衅。

        虫族的血统都有些好斗的因子在里面,他原本顾忌季梁安和柏宁郁的关系,不敢动手,被这么一激,当即一拳朝季梁安挥来。

        不料还没看清,就浑身痛得和虾米一样弓起来,然后倒在了地上。

        那个混血种被打倒在地上,好一会才爬起来。

        他心情反而没有先前那么愤慨了。

        因为虫族崇尚力量,在发现季梁安能把他轻而易举撂倒地上以后,他对他不满的心思少了很多。

        原本他只觉得他是个耀武扬威的小白脸,现在他觉得这是别人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他来管。

        季梁安因为呆不久,再因为不感兴趣,所以和挑衅他的混血种没什么计较的心思。

        但当天晚上,柏宁郁就把那个混血种压了过来,和他赔罪。

        那个混血种看上去被谁修理过一顿一样,季梁安觉得他的样子有点……不甚雅观。

        柏宁郁问季梁安,想怎么处置。

        季梁安倒不想怎么处置,他看了看,搅了搅柏宁郁给他煮的难吃茶点,想起那个混血种白天的话,顺口和柏宁郁说了一句:“你是他的长官。他犯了错,你是不是该替他受过?”

        混血种一直觉得季梁安说话的语气不太对,听见他对柏宁郁说话的语气,再看见季梁安的脸,猛然想起一个人。

        混血种忽然意识到了季梁安可能是谁。也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个能够砍了他的脑袋的人。

        混血种怕他对柏宁郁做什么,连忙说:“这是我犯的事情,不能让老大——”

        他话没说完,就被柏宁郁打断:“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柏宁郁看了看他,说:“既然陛下不想处置你了,那你就先出去。”

        那个混血种听见柏宁郁的称呼,意识到了自己的猜测没错,也明白这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事情,没声地出去了。

        季梁安倒是纠正了一句:“现在还不是陛下。”

        但柏宁郁这几天显得对这个称呼十分钟情,尤其是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季梁安纠正了几回没纠正过来,也就很少纠正了。

        “您如果不加以克制,一定会是一位合格的暴君。”

        季梁安没有反驳。

        “我的陛下,”柏宁郁贴着他的耳郭,在他的耳边问,“您打算怎么处置我?”

        季梁安似乎很民主地问:“你想怎样替他受过?”

        柏宁郁反问:“我的选择有意义吗?”

        “暴政才是你真正喜欢的,不是吗?”柏宁郁给季梁安理了理衣领,一边理,一边说。

        季梁安笑了笑:“你说得对。”

        他没有做什么,只是看了看那个混血种远离的方向,忽然说:“他对你倒是衷心。”

        柏宁郁希望季梁安比起看别人,更多的是看看他。

        他说:“我替您卖命。”

        他把季梁安衣领上那粒扣子也扣好,不给别人看,说:“我对您一样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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