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市场
用力将斧子扔向男人的位置，他快被丧尸爬满了，这时又有了力气，躲过斧子的攻势之后，拽住铁链，像条长蛇顺着铁链就爬上车来。
他背上还有两只丧尸咬着不松口，苏若用铁链套住它们的脖子用力向后拖拽，只听男人“啊！”痛呼一声，背上直接被咬下来两块肉。
苏若把丧尸推下车，男人顾不上说话，赶紧钻进驾驶室去开车。
车子颠簸着向前开动，苏若一只手紧紧扒住车厢，另一只手将两桶油拽过来，把盖子拧松些，看着车子平稳前进，这才把两个桶用力扔到丧尸群里，桶里的油飞洒出来，苏若掏出打火机将背包点燃扔到尸潮里。
“呼”一下子，火苗点燃了丧尸，火焰越来越大，最后引燃了柴油“彭”一声巨响，一朵黑灰色的蘑菇云腾上半空。
苏若坐在车里，慢慢把她的斧子拽上来。
男人的开车技术比她高超，一路上寻着缝隙穿行，有三个小时终于回到了小区楼下。
苏若把铁链绑在腰上，向楼上攀爬。男人抱着铁盒，也攀上绳子。
这次出去折腾了大半天，苏若已是饥肠辘辘，她进门向次卧走过去，想着做点什么饭吃好呢，男人却叫住了她“先给我治伤！”
她转到厅里去翻药品，由于经常受伤，准备的药为数不多了，她提着袋子走近男人。
他的背上缺了两块肉，还在流血。苏若先是消毒，上药，包扎。处理完了在盆里洗洗手去做饭。
她煮了肉汤面，放在桌上，大口吃饭。男人换了件衣服从屋里出来，坐在她对面狼吞虎咽。
两人都很饿了，三两下就吃的干干净净。苏若把碗摞起来，准备起身，男人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力气很大。
苏若抬起眼来，见他脸色奇怪，说不上是愤怒，高兴还是什么，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男人看了看她，像是在探究，忽而把手松开，苏若手臂上出现一片红印。她没说什么，随意搓了搓。
“会开车？”男人问。
“跟你学的。”苏若端着碗去收拾了。
“你的学习能力很强。”男人的声音追到次卧房间里面。
苏若并没有回答，擦擦手上的水渍，走到她经常坐着的窗户旁边，闭目养神。
“为什么救我？”男人忽然语气古怪的问，见她不回答，便转到房间趴在床上休息。
苏若呆了半个多小时，拿起斧子就去继续她的训练，墙上画的那只眼睛已经看不清，只剩下一片坑坑洼洼。
苏若拿着斧子甩出去，墙上的坑又多了一个。墙灰在地上形成一个小堆。
她现在浑身充满了力量，身材变得紧实，腰身处也有了肌肉的线条，甚至她的肱二头肌也十分坚硬。
她抹了把脸上的汗，手攥着斧子，铁链一圈圈缠在手臂上，站在玻璃窗前向下看，目之所及，皆是绿意盎然。
街道两旁的树木几乎快要覆盖了半条道路，离楼房近的枝干有的伸进了建筑屋里面。还有那些不知哪里来的藤蔓，它们像一只只细长的手爪顺着墙壁，杆子，所有能抓住的东西到处爬，形成一张张巨大的绿网慢慢包围吞噬这座城市。
苏若正自出神，突然感觉颈间一片冰凉。她下意识去抓，拽到一只链子！
猛的转过身，见男人在背后看着她，目光炯炯。
“喜欢吗？”
喜欢？苏若低下头去看手里的东西，不是铁链，是一个翠绿的宝石吊坠，用亮闪闪的金属圆环挂着。
苏若没说话，低着头看不出喜怒。
男人手臂攀上她的肩头，拐带着她回到房间里。
她看见餐桌上摆着两只高脚杯，旁边是一瓶酒。
男人让她坐下，拧开瓶盖倒了两杯。酒水带着酒花流进玻璃杯里，变成了微黄的颜色。
苏若尝了一口，舌头很辣！
“喝完！”男人摇晃着杯子看着她。
苏若稍微犹豫了下，将剩下的一饮而尽。酒水像是一团火沿着喉咙烧进胃里，呛的她一阵猛烈的咳嗽，忍不住弯下腰，几乎把眼泪都咳了出来，嗓子烫的辣辣的难受。
男人一仰头饮尽杯中酒，抱起她来到床上。苏若开始去解衣服，男人抬手制止了她，示意她躺在怀里，头伏在男人的膝头。
苏若照做了，双手交叠支撑着脸颊趴在他腿上。
男人开始抚摸着苏若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大手带着温热的气息轻柔又缓慢，像是在安抚一只温顺听话的宠物。
然后他开始说起了他的过往，他的经历，他所见过的世面，说起丧尸爆发之后怎么活下来，一步步汇聚了许多的幸存者并创建了一个容纳上万人的基地。
里面的人各式各样，各行各业，男人说那些人疯狂，暴力，他必须用更残酷的手段才能镇压他们，统领他们。
他还说起了女人，很多的女人在恐惧下前赴后继的扑向他，对他臣服，被他玩弄。
还有个医生，男人说起他忍不住冷笑，说他一直用人体做实验，想要找出解决病毒的办法，但是都失败了，医生告诉男人病毒的特性和传染性。
男人本来对此嗤之以鼻，但是没想到最终基地真的就毁在病毒之中，当时很多人都变成了丧尸，基地的人四处离散…
男人就这样自说自话，苏若安静的听着，不知想什么。
忽然，男人话锋一转“你为什么救我？”
苏若沉默。
“因为你离不开我，你需要我。在这个末世离了我你活不下去！哈！哈哈！”男人自问自答，坚信笃定，仰头狂笑，恣意且傲慢。
“你放心，只要你肯好好跟着我，你想要的，我能给的，都会给你！”男人突然将她翻倒在床面，压在她身上“只要你听话！”
苏若怔怔的看着男人的眼睛，抿紧嘴唇一言不发。
……
那天之后，苏若就经常跟着男人一起出门，一道回来。
城里的活人偶尔才见过几回，但是都彼此充满了敌意和警惕，苏若反而害怕遇到人类。她更热衷于捕捉一些动物。
是的，城市里动物越来越多了，而且体积都成倍的生长，数量最多的就是野狗群，它们数量繁多，成群结队，而且体量有黑熊那么大，几乎占领了半个城市，很可怕。
男人也不会轻易去到它们的地盘，城里还有不少的野兔和鼠类，因为植物越来繁茂，动物种类也更加多样。
苏若甚至见到过鹿，羚羊，老虎和狮子。这些动物的凭空出现让人很费解。
男人告诉她，城西曾经有个规模很大的动物园，苏若恍然大悟。
整个城市仿佛在进化，似乎形成了一个新的生态系统，这里充满了生命力，同时也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丧尸依旧很多很多，它们身体坚硬，集群性可与野狗一比，很少有动物来主动招惹它们，于此同时，人类的生存状况可谓岌岌可危。
男人教会了她开车，各种车辆。苏若对于学习如饥似渴，领悟力非凡，男人不止一次说过，她是所见过的女人当中最能干，最聪明的，说这话的时候隐隐带着自豪和骄傲。
男人会的东西很多，苏若不知道他以前究竟是做什么的。
眼看秋去冬来，冬尽春回，又是一年，百花盛开，万物复苏。
苏若跟着男人学会了很多很多，比她想的还要多。她的身体无比强悍，能与男人对招仅仅落个下风。
他们相处的非常融洽，至少男人是这么想的，苏若每次的进步都让他欣喜异常，他从心里真正赞赏她。
男人在塑造苏若，就像是塑造一个完美的作品，他却又忍不住狠狠占有她，那种得到的满足感让男人疯狂。
苏若的头发又长了，她拿起剪刀轻松的修剪到一指长短。
穿戴整齐，背上紫色的背包，将斧子缠在腰间，利落的顺着绳子跳到车里，坐在副驾驶上。
男人等她坐稳，一脚油门，车窜出去老远。说起来她的新背包还是男人后来给的，布料结实耐造。
苏若半开着窗，头靠在车门上闭着眼睛养神。温暖的风吹进来，拂乱她头发。
男人看了她一眼，慢慢降低车速。汽车在路上奔驰，越走越颠簸，难行。
经过长时间风吹雨淋，很多铁架子和广告牌都落在地上，绿化带里的树根也伸展出来，城市逐渐没有了文明的模样。
行了有两个小时，汽车停在一处窄路上，看起来是条小路，表面的水泥风化破损之后形成大小不一的坑洞，有野草顺势就长了出来。
两人下车，穿过一片交织的藤蔓，来到一栋楼前。
苏若仰起头看，有六七层那么高。
男人将两大捆绳子分别放在两人身上，开始向上爬，苏若紧随其后爬上去，就像两只灵活的猿猴，很快上了顶层。
走过宽阔平坦的天台，便看见楼前面的景象。
向下一看，就是黑压压一片，没有几千也有上万只丧尸，摩肩擦踵，挨挨蹭蹭在这附近走动。
这里曾经是一个人流量巨大的批发市场，这些人类被永远困在了这里。
他们此行是为了取药品，他们把附近的药房，药店都搜了一遍，由于经常出门活动，受伤在所难免，药品就变得极为紧缺。
这里丧尸太多，没办法从底下突围，只能自上而下去渗入。
男人把绳子展开，苏若将一头牢牢固定在天台上的一截水泥管道上，打了个结，像这种怎么也掙不开的结也是男人教她的。
男人拿出地图看了看，记清楚了具体的位置。率先下去，荡到了楼里面，苏若紧接着也落到他的位置，两人背靠着背向里面摸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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